5月20-21日,2023年中華美國學會年會在廈門舉行,19日報到之后,我徑直去看望已定居廈門22年的中學班主任劉老師。劉老師福州人,1957年考入北京師范大學中文系,1961年畢業后分配到東北長春市教書任教。1974年長春十一中學,我們師生相識到今,已近半個世紀了。
2001年,工作退休,劉老師闊別家鄉40年后,定居廈門。次年2002,我到廈門大學參加中華美國學會年會,即去看望老師;2014年,我因公出差廈門再去探望,今年這是第三次。
劉老師今年八十有六,虛歲八十七了。耳聾比九年前更為嚴重:我不能參與你們這樣的談話了——就我與其夫人張老師(小其兩歲同為大學同班同學)的正常交流。
劉老師幼年喪母,跟著父親長大成人。到北京讀大學時,單衣單褲,包括張老師在內的北方同學出手相助,援助棉衣棉褲,這才過冬。在北師大,學生吃住不花錢,每個月還給每人四元的零用錢。
張老師北京生源,父親是國家級的科學研究院內設研究所的所長,家庭條件較好,對劉老師很有幫助。大學畢業,劉老師與張老師分配“天各一方”,東北長春,西北張掖。“八年抗戰”,張老師帶著一雙兒女到長春與劉老師團聚。
師母為我煮了一碗餛飩,我“悉數而吞”。九年前,是劉老師給我做的面線。
師母告訴我,自從知道我要來,劉老師就天天盼望。并在電話中叮囑不要買東西來,讓其有負擔。你來看看我,講講同學們的事,就很好。尊重老師的意見,只帶著不久前在蘇州早已定居的中學同班同學沈嘉健所贈的明前茶“借花獻佛”,張老師看到蘇州特產“碧螺春”也很高興。劉老師當即燒水沖泡——老師不喝白開水泡茶才有味道。從蘇南到北京再到廈門,這盒茶葉傳遞著我們的師生之情。
(2023年5月23日馬秀山)
相關鏈接:《西苑草》(劉紹棠著《重放的鮮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2000年版本):
“每個幸福的家庭都有各自的不幸,每一對愛人的故事都有各自的不同。你講吧”!黃家萍唱歌似地催促道。
“有甚么可講的呢”?蒲塞風被她的天真逗笑了,“我們是在高中一年級認識的,她是我們的團支部書記,學生會主席,團總支書記。我一直在她的領導之下,常常是她的批評對象,或是作為解決某一個典型思想問題的標本,后來她就介紹我入黨了……”
“愛情呢,愛情呢”?
“我們是在與月考和期考斗爭中建立愛情的,我的文科比較好,她的理科則是非常好,瞎子背瘸子,取長補短,就這么不知不覺地建立起關系來了”。
“她對你幫助很大,是不是”?
“是的,我是懷著感激她的心情愛她的”,蒲塞風的語調嚴肅起來,“她不但在政治上給了我很多幫助,而且在經濟上也給了我很多幫助……”
“啊”!
“我是靠人民助學金讀完中學的,父親在家鄉種地,母親老病纏身,沒力量供給我一個錢。她父親是工業局的副局長,母親是紡織工程師,生活很富裕,所以她常常把錢分給我一部分,我把錢積蓄下來寄到家里,我母親的病靠這些錢差不多治好了”。蒲塞風不肯再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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