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秋入讀于吉林大學法律系,剛開學時系里組織參觀長春監獄,接待我們的典獄長是同校系友,他提醒我們在參觀時隊伍要跟緊特別是女同學更要注意。那天獄內勞教人員戶外進行籃球比賽,場上比賽激烈,場下鼓掌叫好。
獄中午餐改善伙食是白面蔥花油餅,參觀結束臨離開監獄時有同學又跑回來特地詢問監獄管教人員:這蔥花油餅是否每天都有?管教的回答很幽默:那不行,要是每天都有的話,大家就都進來了!1980年的長春,全社會包括吉林大學食堂還有相當的粗糧。
我們國際法專業的刑法課是由吉林大學法律系黨支部書記聶世基教授,其所列舉的相關案例,融思想政治工作于一體的聶老師向我們解釋,法律特別是刑法涉及兇殺、偷盜、強奸,有關細節對偵破案件很重要,同學們要理解重視……
1985年暑期返回母校,參加法律系承辦國家教委和司法部聯合美國美中法學教育交流委員會共同發起與資助的美國法講習班,組織參觀長春監獄包括班上講學的美國教授及其夫人們,接待我們的還是那位系友,5年后戴上了眼鏡。美國夫人們注意到獄內寢室墻壁上掛著的吉他,而美國教授的“領隊”致答辭時更幽默,參觀結束后可千萬不要把我們當中的任何一位留在這里……
多少年后,再度記起1980年入學時系友典獄長對女生同學的特別提示,那是莫斯科電影制片廠拍攝的《復活》開頭,瑪絲洛娃被提審時走出陰暗的地下牢房,跟著獄警通過牢房走廊時,男牢的囚犯發瘋似地從牢門小窗口爭睹她的面容:快朝我們這兒看!瑪絲洛娃笑著掃視這些男人……
(馬秀山2023年3月8日)
相關鏈接:《悲慘世界》構成了一幅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堪稱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結合的典范。它的巨大影響,使雨果的名字幾乎成了人道主義的同義詞。正如雨果在序言中指出的那樣:“只要本世紀的三大問題——男人因窮困而道德敗壞,女人因饑餓而生活墮落,兒童因黑暗而身體羸弱——還不能全部解決,只要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愚昧和窮困,那么這一類書籍就不是虛設無用的”(吳岳添:“重溫雨果傳世佳作”《人民日報》2013年4月7日第7版)。
小偷夸耀他們的伎倆,妓女夸耀她們的淫蕩,兇手夸耀他們的殘忍,我們會感到驚奇。瑪絲洛娃這樣看待她的生活和她在世界上的地位。她是妓女,然而她也有她的世界觀,而且憑這種世界觀自我欣賞,甚至自命不凡。她是富有魅力的女人,可以滿足,也可以不滿足他們的欲望,因此她是一個重要的不可缺少的人物。從這樣的人生觀出發,她不僅不是一個卑賤的人,而且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瑪絲洛娃把這樣的人生觀看得高于一切。她不能不珍重它,因為一旦拋棄這樣的人生觀,她就會喪失生活在人間的意義(小說《復活》)。
姑娘柳波芙在高貴人家長大,受過教育,她還會說法國話。有時候她是貪幾杯酒,可她從來不撒野,她是個很好的好姑娘(《復活》莫斯科電影制片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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