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蘭戰爭還是爆發了。俄羅斯總統普京24日宣布在頓巴斯地區開展特別軍事行動，俄羅斯軍隊隨即對烏克蘭空軍和防空力量實施“去軍事化”級別的毀滅性打擊。到老胡寫這篇文章時，各種俄軍行動的報道不斷出現，烏克蘭方面聲稱俄軍地面部隊已從多個方向進入烏克蘭，但很多消息尚未得到俄羅斯官方的證實。

普京表示俄羅斯沒有“侵略”烏克蘭的計劃，鑒于北約的不斷東擴，俄羅斯的安全環境不斷惡化，俄方不得已發起軍事行動。

▲航班跟蹤信息顯示，2月24日各國航班紛紛避開烏克蘭領空。

美國總統拜登在一份聲明中譴責俄方“選擇了一場有預謀的戰爭”，“俄羅斯要單獨對這次襲擊造成的死亡和破壞負責”。美國盟國的譴責正在迅速匯集起來。俄羅斯表示已經摧毀了烏克蘭的空軍和防空力量，然而俄軍的行動會走多遠，這一行動的終極目標是什么目前尚不清楚。

總的來看，普京的決定得到了俄羅斯社會的廣泛支持。這有三大原因。

第一是美國持續推動北約東擴，擠壓俄羅斯的戰略空間，深刻羞辱了這個戰斗民族。普京今天拔出了劍，他要制造一個結束蘇聯解體以來俄在歐洲不斷退縮的歷史轉折點。所以今天的很多炸彈落在烏克蘭，但它們同時是俄羅斯人啐向華盛頓臉上的唾沫。

▲基輔市民進入地鐵站內躲避戰火。

二是烏克蘭與俄羅斯共同生活了300多年，文化上已經融合，但是烏克蘭最近這些年與俄翻臉，全面倒向西方，采取了類似波羅的海國家的反俄路線。這種路線在前蘇聯國家和東歐地區很普遍，那些國家深信有美國撐腰，他們敵對俄羅斯是安全的，這同樣讓俄羅斯人憋了一肚子氣。他們普遍支持普京拿烏克蘭開刀，在東歐殺一儆百。

第三，俄羅斯受美國和西方制裁多年，形成了適應性，他們甚至做好了美國對俄羅斯關閉國際互聯網的準備。現在油價高企，俄羅斯外匯充足，恰是最有資本對抗制裁的時候，俄羅斯人不擔心制裁會給他們的生活帶來沉重打擊。

我估計，普京想要實現這樣的目標：迫使基輔做出放棄加入北約的承諾，并且從根本上改變親美國的路線，從此成為俄羅斯抵御北約壓力的一道屏障。改弦更張的烏克蘭與俄羅斯、白俄羅斯之間的聯盟一旦緊密合作，就能夠改變東歐地區的地緣政治形勢。

然而澤連斯基政府不太可能做出這樣的改變。澤連斯基24日宣布烏克蘭與俄羅斯斷交，他還發推特表示已經同美國、德國、英國等國領導人通電話，敦促那些國家立即阻止普京。他還呼吁建立一個反普京聯盟，制裁俄羅斯。

由此看來，對抗肯定會持續一段時間，接下來的博弈點將是俄羅斯與美國及西方誰能影響基輔未來的態度。從根本上說，那將取決于普京和拜登接下來的用力程度。普京有可能進一步擴大軍事行動，拜登也有可能動員起更大的反俄同盟。這將是世界頂級的戰略掰手腕。